最终在护士站得知他在重症监护室。
"齐明远患者的家属?
"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医生拦住她,"我是刘医生,负责您父亲的治疗。
""我爸怎么样了?
"齐云急切地问。
刘医生示意她坐下,表情严肃:"齐先生是突发性脑溢血,出血量较大。
我们已经进行了手术,暂时稳定了生命体征,但...""但是什么?
""出血位置比较特殊,靠近语言和运动功能区。
即使度过危险期,也可能留下后遗症。
而且..."医生顿了顿,"我们发现他脑部有一个肿瘤,很可能是这次出血的原因。
"齐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,耳边嗡嗡作响。
"肿瘤?
恶性吗?
""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。
目前最重要的是稳定病情。
"刘医生递给她一份文件,"这是病危通知书,需要家属签字。
"齐云机械地签下名字,感觉手中的笔重若千钧。
签完后,她终于获准进入ICU探望父亲。
透过玻璃窗,她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,身上插满各种管子,头部缠着厚厚的纱布。
那个总是腰板挺直、目光如炬的男人,此刻看起来如此脆弱。
监护仪发出的"滴滴"声像一把小锤,不断敲击着她的心脏。
"爸..."齐云将手贴在玻璃上,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。
护士允许她穿防护服进入,限时五分钟。
齐云小心翼翼地走到病床前,握住父亲的手。
那只曾经灵巧修复无数珍贵文物的大手,此刻冰凉无力。
"爸,我回来了。
您一定要好起来..."她哽咽着说。
就在这时,她注意到父亲另一只手紧握着什么东西。
轻轻掰开手指,发现是一片青花瓷碎片,上面绘着精致的缠枝莲纹。
齐云皱起眉头。
这块瓷片看起来年代久远,但保存完好,图案精美。
为什么父亲会紧握着它?
她小心地将瓷片放回父亲手中,决定等病情稳定后再询问。
离开ICU后,齐云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下,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。
母亲在她十岁时因病去世,这些年来只有她和父亲相依为命。
虽然大学毕业后她搬出去住,但父女俩每周都会见面吃饭。
直到三个月前那次争吵..."齐小姐?
"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抬头看见一位六十岁左右的男子站在面前,西装革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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