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游历一年,回山竟多了十二个水灵灵的女徒弟。
季临川接过我背上行囊:“都是穷苦人家吃不上饭的女娃儿,总不好眼睁睁看着饿死,你若不喜打发了便是。”
我亲自为她们寻了好人家收养。
长的最好的那个,跪在我面前道谢,我看她乖巧,给她寻了最慈善的刘大娘。
季临川笑着看我忙前忙后,“夫人大义,你真是她们的再生父母。”
没过几天陆续传来消息:父亲失踪,生死不明,姐姐胎像不好,恐会一尸两命。
我急急去寻季临川拿主意,却听见他和兄弟的对话:
“大哥,白小姐接回后山温泉庄园了。”
“嫂子娘家的族人一个月内都会消失不见。
他兄弟顿了顿,“大哥,这事儿千万别让嫂子知道,不然……”
“你别危言耸听,她还能翻了天不成。”
我脊背发凉。
就为了一个女徒弟,他竟对我赶尽杀绝。
晚上我放出喂养三年的信鸽,我……后悔了。
1
沈家接连传来噩耗,我脑袋昏昏沉沉去找季临川商议。
刚走到院门口,里面便传来他兄弟的声音:
“大哥,我把白柳儿安排在后山温泉山庄了,她这几日茶饭不思清减了许多。”
“跟她说我晚上过去,让她安心住着。”季临川随口说道:“把沈知微库里皇帝御赐的补药给她一道送过去,她怀了我的孩子,理应用最好的。”
我险些没站稳。
他兄弟欲言又止:“嫂子若是知道……”
“她好东西那么多,用点怎么了。”季临川声音突然冷了下来:
“当初她逼表妹嫁给三十多岁的鳏夫,如今好不容易寻到白柳儿酷似表妹,她竟然还容不下她。”
我心口一阵绞痛。
他兄弟吞吞吐吐开口:“大哥,您让人传假消息给沈将军,又买通大小姐府中下人在台阶上抹油,这些如果被嫂子知道了,她……”
“知道又如何?不过给她点教训,难道还能翻天不成?”季临川声音中透着寒意:“他不是还有个在国子监求学的弟弟,安排人‘照顾’一下。”
“沈家那些族人,也一并清理了吧。”
我呼吸凝滞,接连几天沈家陆续出事,原来都是季临川使了手段。
仅仅因为我送走了那些长的或多或少像他表妹的女子,他便要我家破人亡吗?
那个白柳儿出府之时,明明拿着身契千恩万谢,我辛苦为她们寻了好人家,却因此招来灭门之祸。
“大哥,听山上的郎中说嫂子也有了身孕,要不要一起送些补品。”
“要送!”季临川斩钉截铁:“不过不是补品,是落胎药。”
“给我季临川生孩子,她不配。”
我噗地喷出一口血。
原来他竟厌恶我至此,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放过。
我踉跄着往回走,刚回屋便栽倒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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