噩耗
后来,我跟从外婆的姓氏,姓了冯。之所以单名一个“洁”字,是因为外婆说,老鼠虽置身于秽物之间,却偏偏最为洁净,这便成了我名字的由来。
外婆常常说起我出生时的奇异场景,她亲眼见到我被一群老鼠簇拥环绕,那场面让她着实吓了一跳。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,那些老鼠只是专注地舔舐着胎衣,并未有其他举动。
外婆本就迷信,如此诡异的情形,让她深信其中必有缘由。于是,她请来了一尊灰衣老太太的塑像。从记事起,外婆就督促我去祭拜这尊塑像,还郑重其事地告诉我,这便是庇佑我的“灰老太太”。
“蚂蚱姐,大事不好啦!你家老破太太吃了毒药,眼瞅着快不行了!”
那天,我正在教室里上课,邻居小芳突然来了电话。
“蚂蚱”是我的外号,皆因我走路姿势独特,一蹦一跳的,像极了田野里的蚂蚱。起初,这只是孩子们之间的玩笑话,不知怎的,后来大人们也跟着这么叫。叫的次数多了,我也就习惯了,这外号渐渐成了我的代名词。
至于为啥大家管我外婆叫“老破太太”,那是因为在我们城郊的这个小村落里,外婆的人缘实在不怎么样。她为人处世,那可是出了名的小气,锱铢必较,是个不占便宜不撒口的主儿。
听闻外婆出事,我心急如焚,火急火燎地往村里赶。
我家位于村子的一头,那房子还是整个村子里最为破旧的老土坯房,在周围新房的映衬下,显得格外格格不入。
刚一回到村子,眼前的景象就让我瞬间愣住了。只见我家院子里已然支起了棚子,棚子中间的木板上,静静地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。
看到外婆那毫无生气的模样,我的心仿佛被无数尖锐的钢针狠狠扎入,痛得几乎无法呼吸。我不顾一切地扑到她那已然冰冷的怀里,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下。
“这老破太太真是没福气啊,眼瞅着马上就要拆迁,能过上好日子了,却就这么走了。”一位上了年纪的村民,忍不住感慨地说道。
“哼,还不是自己作的!就她那抠搜劲儿,癞蛤蟆到她手里都能被攥出团粉来!”一个年轻的小媳妇撇着嘴,满脸的不以为然。
“你给我闭嘴!你懂个什么!”另一位年纪稍长的村民急忙出声呵斥道。
……
听着周围这些议论,我的悲伤愈发浓烈。又有谁能比我更清楚,外婆作为一个老寡妇,独自将我养育成人,其中经历了多少的艰难困苦?若不是她平日里精打细算,若不是她一直咬牙坚持,我又怎能安稳地坐在明亮的教室里学习上课呢?
这时,小芳来到我面前,拉起了我:“蚂蚱姐,别难过了。上面来人,已检查过了!你外婆是误食了鼠药……”
“什么?不可能!”这个消息仿佛炎炎夏日的旱雷,将我惊得外酥里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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