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潮湿的头发蹭着我的脸颊，手指重重戳在《项羽本纪》上，籍长尺余，力能扛鼎，这才叫大丈夫 我正抄着《论语》，被她一撞，笔尖在简牍上拖出长长墨痕。 刚要发火，却看见她眼睛亮得吓人，像是灶膛里突然窜高的火苗。 我要习武。她一字一顿地说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柴刀的豁口，像项羽那样，一人能当百万师。 屋外春雷滚过，雨下得更急了。 油灯忽明忽暗，在她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。 我看着她被柴火熏黑的手指，想起她在打猎时脸上的笑容。 周先生说女子筋骨不如男子，要受更多的苦……我小声提醒。 那又怎样程英一脚踢翻充当香炉的破瓦罐，香灰撒了一地，女帝陛下当年率轻骑直取潼关，习武的苦不也都挺过来了?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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