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
我寻着记忆找回了方才折回的地方,入了拱门,走进偏殿。
一开门,便见裴景澜趴在门厅的窄床上。
“怎这么慢?”
半道被何昀拦下,我实在心堵,没好气道:“你还嫌呢,我问你,何昀为何做官了?”
不仅做官,还能调动宫里的太监为他做事,区区几天便手段了得。
一说起这个,裴景澜没了好脸色,头一次见他这般失态,“我哪知道那篇《赋役论》是他写出来的,能写出这种东西必然是栋梁之才,怎会是那种与昭玉勾结徇私之人?”
末了又摇摇头,实在伤心:“我一生公平公正,头次栽在品德上,大意失荆州了。”
我忽地想起什么来,这似乎不怪裴景澜。何昀做一件事,必定会犹豫许久,做了,就是两手准备。从前带我离开温家时,便先去求了父亲,父亲坚决不同意,他才从我下手,逼父亲同意,熟料父亲直接将我这种败坏风气之人赶了出去。
这次亦是这般,若科举正道不成,便借公主的云梯。
突然觉得我从未看透过何昀,这种人的可怕之处在于,想要的必定会得到,正途不成,便走邪道。
想起方才的事,我心生不好的预感,对裴景澜道:“你答应过我,让何昀离我远些的。”
裴景澜指尖捏着青提,转了又转。
须臾,他语调轻慢:“做我的妾,这些都可以解决。”
我怔了怔,什么时候了,还开这种玩笑?
“大人,您说我揍您一下出出气,是不是起不来还手啊?”
他趴在床上,看着伤势不轻,我估摸了一下哪里是安全距离。
裴景澜微笑:“你欠我五千两。”
我一时语塞。
“裴大人,您耍无赖。”
裴大人的威严次次被挑衅,不买账了,忽地伸手将我拉近。
天旋地转,他一下将我压在了床上。
似笑非笑道:“温瑜,我努力抹掉你在考院门口动乱中的痕迹,不惜自请罪挨板子转移陛下的注意,就换来这?”
我:“我帮你铲除了公主。”
“那你发烧生病时,天天抱着我撒娇怎么回事,算我倒霉?”
我想起裴府的梦魇,脸一红。
可再往前想起别的事,不禁叹息一声,“大人,是你先拒我婚的。”
当初裴家与温家定下娃娃亲,没过几年,裴家搬去了京城。我曾憧憬过嫁去京城是什么感觉,可再次见到裴家人,他们却道:“京城路远,恐温姑娘思家,婚事便作罢了吧。”
甚至,从未问过我一声,愿不愿意去京城。
裴景澜眸子微动,放开了我。
我刚起身,还未整理弄乱的衣襟,便听他道:“那抱一下吧,从前的事一笔勾销,如何?”
琐碎亏欠让人分不清,确实不如一笔勾销。
我微微倾身,张开双臂,搂住了年少幻想许久的人,清醒的,温热的,真实的拥抱。
门口一声窸窣,我扭头看去。
一抹蓝色衣袍一闪而过,似是方才遇到的何昀。
心下略惊,他追过来了。
松开拥抱,回过头,望见裴景澜含笑的眸子。
他看见了。
他故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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