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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回笼时，我首先感受到的是一股令人作呕的酒气。

一个肥胖的身躯正压在我身上，油腻的手撕扯着我单薄的衣衫。

我惊恐地挣扎，却听见门外传来沈砚之的声音。

王尚书喝多了，让人送碗醒酒汤来。

「送什么醒酒汤？」崔锦鸾轻笑着打断，声音里带着恶毒的愉悦，「王大人这不是正享用着『醒酒良药』吗？」

我浑身发抖，用尽力气踢打身上的人，嘶哑着嗓子喊：「砚之，救我。」

崔锦鸾冷笑道：「王尚书管着官员考核，你升迁的事还得靠他美言呢。」

门外的脚步声突然停了。

沈砚之沉默了片刻，最终只淡淡道：「别闹出人命。」

「放心，那贱婢本就是娼女支出身，伺候一个男人和伺候十个有什么分别？走吧夫君，春宵一刻值千金。」

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
王尚书肥硕的身躯压得我肋骨生疼，他带着酒臭的舌头强行撬开我的唇。

我拼命扭头躲避，后脑勺却在床柱上撞得咚咚响。

王尚书的肥手掐住我的脖子，酒气喷在我脸上：「小贱人，再乱动，老子掐死你。」

话音未落，我的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，五指成爪，猛地插进他眼眶！

「啊啊啊——！」

鲜血混着眼球碎肉溅在床帐上，王尚书捂着脸嚎叫翻滚。

只听见一个阴冷的女声从我嘴里发出：「废物，看好了。这才叫报仇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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