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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阴冷的眼神活像条毒蛇,一点点扫过白家人。
白成嘉膝盖一软,当场跪了。
提督不屑冷笑,长鞭一挥,毫不客气地指使县令把人押回衙门。
县令连连点头称是,甚至殷情地请我上马车。
坐进车里的一瞬间,我险些怀疑自己做了一场梦。
短短一天一夜,竟然大起大落。
来时,我是即将被处死的婬妇。
回时,白家人灰头土脸、神色仓皇。
惊天逆转,不过如此。
高高在上的县令像鹌鹑一样伺候在一边,让提督坐在高堂重新审案。
这一次,白家一改口供,声称冤枉了我。
金秋莲能屈能伸,哭得涕泪横流。
“都是冬梅这贱蹄子,竟然妒忌主子,做出背后污蔑的下三滥之事!”
“大人,都是她的错,我们误听小人谗言,险些害死儿媳,老婆子真是该死!”
我神色复杂。
即使恨不能立刻打死这刁妇,也不能轻易说出口。
皇帝奉行以孝为先,更何况她认错态度如此恳切,边哭天抢地边冲着我不断磕头,没几下额头就皮开肉绽,血淋淋一片。
这几乎到了低声下气求我原谅的程度。
若是我咄咄逼人,那么即使有理,也会落人口舌。
思绪陡转,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。
“提督大人,幸而民妇眼下好好的,白氏一族尚未铸成大错。”
“可民妇遭此大劫,又险些害死表弟,已然心灰意冷,再也不愿继续留在白家。”
提督眼神微缓,对我点点头。
“好,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,本官必定为你做主。”
“我要将夫君和儿子迁出白氏,单开族谱!从今以后,生死富贵,与白氏再无瓜葛!”
金秋莲大惊失色。
“什么?这可不......”
她话未说完,惊堂木一拍定音。
“准!”
一箱箱财物清点仔细,被抬出白府。
金秋莲和白成嘉站在一边,神色既心痛又焦急,却不敢上来。
提督当日所说的护卫队已经赶到,被他暂借给我。
银刀泛着森森寒光,再没人敢随便造次。
我把账单册子甩到他们面前。
“看清楚再签字画押,可别哪天又找什么借口冤枉我。”
该是大房的,我一个字都没有给他们留。
该分给他们的,我也不赶尽杀绝。
只不过我这一下就分走了八成的家底,他们自然心痛难当。
牺牲一个冬梅被乱棍打死,保住了白氏全族的性命。
也该知足了。
干活的下人闷声走动,突然一道人影大步闯进大堂。
“我一阵不在家,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!”
金秋莲哽咽着喊了声“三儿”,像是找到了主心骨。
望着这个在省城念书的三叔,我无声冷笑。
以为他回来就是白家靠山,那可就错了。
不过一个举人,和我表弟平起平坐,有什么可豪横的。
“大嫂。”
我淡淡打断他的话。
“别叫我大嫂,已经不是了。”
“你!好,程雨晗,不论怎么说,你也在白家生活了十五年,只是一点小小的误会,何必做的如此绝情?”
我被那样羞辱,差点被浸猪笼,在他心里就只是小小误会?
如此心性,真是枉为读书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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